得小江啰嗦,皱了皱眉:“那就经济舱。”
小江应了一声,不一会儿航班信息发到了他的手机上。
“您……去长白山是有什么事么?”订完机票,小江有些担忧地问询。
徐晏清低头看了眼航班信息,随意应了声:“嗯,一些急事。”
闻言小江也不好再问什么,只得叮嘱:“天气不好,您注意安全。”
挂了电话,一阵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,他忽然想起多年前也是这样的情况。
他当时正在会议桌上,接到林瑜电话的时候,直接从会议室冲了出去,那天是个台风天,飞机飞不了,但好在也就是在邻省。
于是他开了六个多小时的车,从天亮开到了天黑,一路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那段时间公司正在跟进一个比较重要的项目,连他本人都连轴加了半个月的班,整个人疲惫到不行。
但在看到她红着眼睛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,所有的倦意都消散了。
那天她窝在他怀里哭了好久,哄了好久才停。
最后她抽抽嗒嗒地说:“要是将来我们分开了,你还会千里迢迢来救我吗?”
那时候他只觉得她哭得红扑扑的脸蛋很可爱,笑着说:“我们不会分开。”
哪知道,一语成谶。
事隔经年后,他还是踏上了去寻她的路。
他看了眼车窗外的雪花,忽然有些担忧,不知道航班会不会延误。
在快要拐进机场方向的时候,他踩了踩刹车想要降速,却忽然发现轮胎打滑,怎么踩都降不了速。
一阵寒意从心间蔓延开来,直袭四肢百骸。
他深吸了口气,前面就要到分岔口了,再不制动来不及了。
他闭了闭眼睛,咬着牙猛力踩了下刹车,忽然车子在路中疯狂打了个旋。
“嘭——”的一声巨响后,挡风玻璃四分五裂,安全气囊一瞬间弹了出来,他急忙伸手挡在面前。
一阵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,胸腔内像是炸裂了一般,意识也渐渐模糊,而后便是接踵而来的黑暗。
*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桌上的牌打了一圈又一圈,可袁总丝毫没有要放人的意思,制片人坐在一边身上出了一层汗。
这可怎么是好啊。
牌局一直持续到深夜,最后一圈牌推掉,袁总在一桌人的故意放水下赢得心情愉悦。
几个人纷纷从牌桌前站了起来,制片人见状赶忙起身上前。
“袁总,我帮您订个餐?打了这么久的牌也该饿了。”
袁总摆了摆手:“不必了,有些乏了,都散了吧。”
制片人一听,长呼了口气,刚准备领着祁愿告辞,就被下一句话吓得愣在了原地。
“不过,我还有几部戏的选角想和祁小姐聊聊,不知祁小姐现在有没有空?”
连改日再议的这个借口都被堵死了。
祁愿的身影僵了僵,面前男人的眼神里蕴含了一层让她不太舒服的情绪,绻在手心里的指尖深陷进了肉里。
“我……”
“叩叩叩”
一阵短暂的敲门声从门外响起,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。
袁总示意先前为他们开门的年轻男子去开门,而后继续看着祁愿,等她的回答。
“袁总,好久不见。”
忽然,一道熟悉的嗓音从门口处传来,清润而又朗然,只不过比往日多了丝明显的沙哑。
祁愿一瞬间愣住,倏地抬眸往门口看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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